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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是一条狗我不会怪你的桑桑,如果你骗了我……”剩下的话季禾生没有挑破,但是季晴桑知道他的意思,他语调里的威胁太过明显不难听出。
他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动作温柔,“桑桑,该起来了,我们要上路了。”
等到他起身,从她上方离开后,季晴桑都没有回过神来。
浴室里响起了洗澡的声音,季晴桑静静的躺了会,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思绪。
她转头望着白色的床单,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低头,床侧边摆放的地铺已经被收起来了,好似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怎么会躺到床上来?她应该没有半夜爬床的习惯。
她掀开被子看着身上完好无缺的衣物,只是领口处略显凌乱,想来季禾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过了一会,穿戴整齐的季禾生走了出来,她咬着唇瓣开口,“我早上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季禾生好笑的看着她,浑身蔓延着一股优雅的气质,“这大概就要问你自己了?”
“问我?”季晴桑指了指自己,难不成真的是她自己晚上爬上来的?
“嗯。”季禾生显然不是很在意,只是叮嘱她尽快收拾。
从房间里出来退房后,老板娘一脸看透他们的表情,“昨晚住的舒服吗?”
季晴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季禾生挽唇笑的自然,“很好,谢谢老板娘了。”
“我就说嘛,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睡一觉就好了。”老板娘说着就看见季晴桑的脸红了起来。
“我们不是夫妻。”
“我知道我知道。”老板娘点头,又接着说道,“情侣嘛,一样的。”
季晴桑也不再争辩下去,可能越说越乱了。
车子再次开往洛柔所在的地方,一想到等会可以看到洛柔,她的心情就开始激动了起来。
洛柔从家里出来后,又看见了尾随在身后的梁辰南。
她转过身问去,“你不是离开了吗?”
“柔儿,你真的要嫁给那个男人吗?”梁辰南望着她,眼眸紧攥着,有些哀伤。
扯了扯唇角,洛柔轻轻的笑了笑。
她抬手将头发捋向耳后,声音听不出喜怒,“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吗?”
“柔儿……”
“梁辰南,我能求求你离开这里吗?”洛柔问道,表情有些倦怠,“你不好好守着你的梁太太,来这里干什么?找我吗?你已经看到我了,我过得很好是不是没有随了你的心意?所以你才不愿意离开。”
“柔儿,你的腿……”
“我的腿也很好。”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句话戳中了她的愤怒,她朝着他怒吼道。
“你跟我回牧城,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替你治腿。”梁辰南上前握住她的双臂,一想到喜欢欢快跳动的她再也不如以往的灵活,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治腿?”她仰起脸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苦涩,“你很嫌弃我的腿吗?可是知言他不会,他不嫌弃我的腿。”
“不是的柔儿,我只是想要治好你的腿。”
“所以你是感到愧疚了?觉得自己欠了我的,看到我这个样子很不好受?”洛柔呛声说道,一张白净的脸上有些苍白,但是吐词却很清晰。
“愧疚?”梁辰南捕捉到她的字眼,心里生出怪异的感觉。他确实不好受,可是为什么会愧疚?难道她的腿跟他有关,可是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一片回忆,他一定错过了些什么。
“柔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梁辰南更加紧的捏住她的双臂,希望从他的眼中看到些什么。
洛柔一点点将他的手剥落,嗓音一字一顿,“梁辰南,我跟你再无瓜葛,像五年前说的那样。”
她转身就走,一瘸一拐的背影看起来很顾忌。
“洛柔。”梁辰南喊道,挺拔的身影透着点冷硬,“我承认五年前是我先对不起你,可是我跟你解释过。”
“解释过我就要信吗?”洛柔的声音极轻极浅,唇边划开的弧度像是在自嘲。
那么我的解释,你信过吗?
“梁辰南,你不欠我什么,我失去的那七年光阴你都已经还给我了。”
她会永远记得那个午后,盛开的白兰花绽放着一缕缕清香,周围安静的只剩下白色。女人将一张支票扔在她的手边,说了一句让她永生难忘的话。
“辰南让我来谢谢你,这七千万的支票是他让我拿来还给你的,算是这七年来你陪着他的那些时光的报酬。”
七年时间,七千万,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