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放到床上。直到整好被褥将她重新盖个严实,这才又是重叹一声,然后道:
“你这个人,该让我说些什么好!好不容易才养好一些的身子,这么一折腾,又差不多是前功尽弃!何苦?”
乔季卡抬头看他,那湛出的泪早已经不知道滴到了什么地方去,只剩一脸倔强的坚强。
她说:
“没事!这一点点疼我还受得起!宇文息你不知道,比这还要甚上几倍的痛我也受过,这不算什么。皇甫易来了,我不可以被他发现,要不然那才叫真正的前功尽弃!不但我躲了这么久是白费,就连你,肯定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宇文息摆手,只道:
“我没事!既然答应帮你,就没有必要再考虑受不受牵连!”
乔季卡也笑了,她说:
“我得学着坚强一点!以后就没有百里夜了,我若还想活着,就必须得坚强!”
宇文息张了张口,似还想要劝些什么,却被乔季卡抬手打住。再道:
“别劝了!我主意已定,有些事情不说破还好,一旦说破,我就再没有脸去面对。你给我留一点自尊,别让我在百里夜面前颜面失得太重!”
她这样说,宇文息就只剩苦笑。其实,两人之间这样的对话已经有过很多次,甚至多到他都算不太清。虽然每次的结果都一样,但他却还是禁不住要多劝几次。
这算是给乔季卡机会,也是给他自己机会。
可到现在他也知道,再劝无益,与其强求,到不如按她自己的想法,给她最自由的生活!
“好生养着吧!”他站起身,把她的被角再轻掖了掖,道:“回头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复健师!不管怎么样,总得先好起来!”
……
宇文息说到做到,就在三个月后,在乔季卡的骨伤已经完全无碍时,私人复健师也被请到了这幢别墅里。
乔季卡十分配合,不出半个月,就已经完全不需要复健师操心,自己就可以完成一系列的复健运动。再加上宇文家有很好的古药,乔季卡那一身外伤留下的疤痕也在那些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消失。
又过两月,一身伤痛总算不着一丝痕迹!她可以又像从前一样自由行走,一切均与从前没有两样。
只是,在她可以用亲手做的一顿饭来表达对宇文息的感谢时,对方却说:
“如果你愿意,其它的病,也可以试着治治。我不保证能治好,但总不能更坏,你要不要试试?”
女子微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身上那些因堕胎而留下的严重妇科疾病。
有些特别不好的记忆习惯性上涌,只一瞬间的工夫便在她脑中迅速地转了一圈。她强压着那种不适,然后甩甩头,冲着宇文息说:
“不治了!治也治不好。我自己的病自己心里有数,如果能治,当初在玛瑞兰时那个叶霜就已经下手了!我知道你本事大,能找到的名医也多,可是再怎么样,还能及得过百里家么?但凡我的病有一点点办法去治,当初百里夜一早就下手了,又怎会等到今日!算了!我也不想治,以后这事就别再提,我……会难过。”
她声音低低的,却很坚定。
宇文息能想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本也没报太大的希望说她会配合,听她如此说,便也点点头,不再提了。
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次日,宇文息出门办事,她一人吃过晚饭后,只见月朗星稀,便想着出去走走。
郑婆今日头午已经离开,必竟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如今乔季卡身体无异,便也没有再留的道理。
宇文息这人有些独,以前都没有请一个24小时守在家里的人照顾起居。一切力所能及的事,都是自己打理,实在打理不了的,便三五不时地请几个钟点工来。
总之,他喜静!要不是为了照顾乔季卡,根本也不会找个外人住在家里。
换好衣裳便准备出门,目标地点是不远处的一个大型卖场。
杭州她以前常来,这西湖边上都有些什么她不说一清二楚吧,也能记得个大概。
去一趟超市,买些必备的生活用品还是有必要的!更何况现在没了郑婆,她跟宇文息的一日三餐自然是要由她来做。出门时,她甚至已经在脑子里想好都要买些什么菜。
人就是这样,一放松,心情就好。开着宇文息留在家里的车子,就连里面放出的音乐都是快节奏的舞曲!
如此一来,便很容易忽略周遭的一切。以至于她下车时,根本也没有看到就在马路对面,正有一名女子瞪着惊奇的眼往她这边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