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季卡没办法,开始用其它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说:
“刚才百里夫人来过,就是你的母亲。她好像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百里夜,谢谢你将我们的契约保护得这样好。”
这话说出来,既是为自己眼下的窘况开脱,同时也算是真心一谢。
契约,不管在何时,与之相配的八成都是丑闻。
果然,这样一句话,让正在努力探索的男人骤然停下。
她心头一喜,可却马上发现那种停顿仅止一刹,紧接着便又开始继续。
不过百里夜到是说了话来——
“不是隐瞒契约,而是她根本也不知道我生了重病。”
这话解释得清清楚楚,以至于乔季卡到是呆滞了好半天。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百里夜没醉呀!
“你——”惊讶声刚起,他却突然霸道地覆上了她的唇。
突然而来的深吻,让乔季卡的惊呼全部都吞了回去,只在喉咙间化了一声“咕噜”,而后,房间内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沉静。
当然,这一次,沉静来得却并不那样安稳。
或者说,这沉静来得并不纯粹。
因为还有他的深吻,因为还有她的呜咽。
自唇瓣一直蔓到耳垂,再由耳垂滑至脖颈……
乔季卡的呜咽中突然带了一丝迷茫,拼命地想要止住他的行动。可终是徒劳,相反的,她这一动,更加激起了百里夜难耐的兴奋。
乔季卡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一种热情正在被慢慢点燃,她想要抑制,可每每刚得一分胜利,便又被这男人更进一步提醒着她,在这场游戏中,淡定可以,冷淡不行!
她开始绝望,开始认定了自己在这这一夜注定会失败。
而他的声音却又在这个时候再度传来——
“不是执意要入我百里家的门么!我依约娶你,做为妻子,该行使的责任,你也一样不可以少!”
他的动作随着这一句话大幅扩张,甚至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夹在臂弯就往巨大的水床扑去,一团三味真火在灼烧着乔季卡仅存的理智。
终于,她决定投降,决定接受他的提议,为真正成为他的妻子而再深入一步。
可当乔季卡将自己的手揽向他的脖。颈时,却听得身上人扬着迷茫的声音,乱语道:
“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你……”
她一怔,伸过去的手触电般地停住,继而收回。可却有疑问脱口而出:
“你这是……把我当成了谁?”
不想,百里夜抬起头来,一双眼因着酒意,比适才又更红了些。
可是话音还算是清晰,他说:
“三年以后你就离开吧!走得远远的,我还欠人家一笔债务,必须得还。如果你早一点出现,这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乔季卡彻底呆住,这话明明是对她说的,话里的“三年”二字,也明确地点出中心思想是在围绕她而进行。
可是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明白?什么早一点出现?什么叫他欠了人家一笔债务?百里家还会欠债么?
她发愣的工夫,突听到有皮带抽离的声音,那声音让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只一恍间,记忆似又回到那幢57层的公寓里。就在她撞见齐桦与桐筱筱手挽着手行在外滩的那一天,他就是用一根皮带将她的双腕都绑在床头上。那一夜的凌辱,换来的只是一句:从今往后,你只能做我的情妇。
他以弟弟的生命相威胁,逼得不进不退,生生的将自己卡在那个最屈辱的位置。
从那时起,她在面对这种男欢女爱时,习惯性地开始恶心、反胃。
就像现在,虽然覆上身体的人已经不是那个她即便在梦里都恨不得捅上一刀的齐桦,但是已经有了惯性的感觉和情绪一涌上来,脸上的表情便在不觉间又扭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