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苏依诺一听就傻眼了。村民自治条例是有这么一条,没有想到,吴起县这么阴险。
竟然在村里发动了近一半的党员来发对自己,这真是一个麻烦。“好,我听明白了,这样吧,给我10天的时间,我跟胡家村的林老板商议一下,看看情况再说,你们说行吗?”苏其林见苏依诺服软了,也就答应。
苏依诺就骑上自行车,来到了胡家村,进了林水根的办公室,就脸色很是不好看。林水根也是一愣:“苏依诺,我刚刚送你回去,你怎么又来了?”苏依诺就苦笑道:“姐夫,我遇到麻烦了”,随后,苏依诺就把村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水根考虑了一会,就说道:“依诺,这种事情,其实,我早就料到了,根据我的观察,你根本就没有制服村里的党员干部,你是高镇扶持起来的,你却是忘记了,村里的党员才是你的根本,不镇住他们,你什么都做不成”。
苏依诺很是难过:“姐夫,你说我该肿么办?”林水根也是苦笑:“依诺,这样吧,你们村里的线缆厂,也走上了轨道,那我们胡家村就退出吧”。苏依诺就是一愣:“姐夫,这不行,你们太吃亏了”,林水根笑笑:“吃亏又如何?”
“你们村的党员,既然被吴记挑拨起来,今后更是麻烦,我估计,吴记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是不退出,你就有无穷的麻烦。这样吧:你们苏家庄退还我们胡家村30万的投资,另外给我们10万的补偿,我们股份全部还给你们村”。
苏依诺还是觉得不合适,这样一来,胡家村吃亏就太大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姐夫,要不给你们20万吧?”林水根笑笑:“10万20万都是小事,再说了,我抽调你们村50万,你们村吃的厂子也就空了,就给你们留点钱吧”;“不过,咱可是说好了,你们村线缆厂的线缆,我们村不给你们代卖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苏依诺连声说是,既然林水根同意退出,自己就谢天谢地了。回到村里之后,苏依诺就召开了全部的党员干部会议,说了林水根的建议。所有的人自然是同意,苏依诺就退还给了胡家村40万,可是问题又来了。
苏依诺这个支书保住了,线缆厂的厂长也保住了。可是以苏其林为首的十几个人,硬是要选举苏其林做线缆厂的副厂长,还要主管财务,苏依诺迫于形势,只好答应,这样一来,苏家庄的线缆厂里面,其实就成了两个派别。
苏依诺是村里一把手,肖亚楠是村里的二把手,现在好了,又冒出了一个苏其林,俨然是村里的三把手。苏其林进入线缆厂之后,就大肆安插自己的亲信,那十几个反对苏依诺的党员,全部都进了线缆厂,而且,都成了管理层的干部。
先不说线缆厂今后的工作,就是这十几个管理干部的工资,就是一个巨大的开支。最主要的不是这个,是所有的人都想说了算,就是苏其林也不敢管。这些党员干部,都是自己支持自己的,要是管了,就不会支持自己了。
苏依诺的政令不通,在厂里就很难实行自己的想法,厂里渐渐的就出现了贪污分赃的现象,所有的人都抢着做销售员,都想捞取回扣,就拼命的销售厂里的存货,不管是客商给不给现款,是一律送货,慢慢的,厂里就出现了亏空。
没有了材料的钱,就只能凑合这赊销一些质量不过关的材料,厂里的产品质量就严重下滑。几个月下来,苏家庄的线缆厂账面亏空就达100万,还不说欠别人的材料钱,信用社一看,苏家庄的厂子不景气,就果断的扣押了30万货款。
还上了苏家庄欠银行的钱,苏家庄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没有了,要账的几十个老板,就纷纷把苏依诺告上了法庭。肖亚楠看事不好,就辞去了主任一职,跟胡德班结婚,成了胡家村的人,苏依诺更是孤立无援,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