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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比我小两个月的大堂妹林李娇才六岁,二堂妹林火娇才五岁,小堂弟阿陈才刚刚学会走路。
然后抚养他们姐弟的重担子就落到了我阿婆李彩英的身上。
我阿公林才英常年患有支气管炎,没钱医治,营养也跟不上,所以在我七岁那年撇下这一大家子就走了。
我从小就和阿婆特别的亲,因为小时候她带过我,从我记事起就是整天跟在她的身后转,晚上睡觉也是跟着她的。
虽然我堂弟堂妹没父没母,但是我大堂妹林李娇和二堂妹林火娇都是自己睡一床。
因为她们一直就是两个人睡一床的。
而我则是从小跟着阿婆睡,但是大伯死了,大伯娘改嫁了以后,小堂弟就跟着阿婆睡了,但是我还是和阿婆睡一床,只是睡在了床的另一头。
所以我和阿婆特别亲,真的特别亲!此刻再见阿婆,我的心五味陈杂,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记起这一世,我阿婆去世的时候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因为我在外面打工了,我的妈妈跟我二堂妹夫说不要告诉我,说我会很害怕的。
因此我记了我妈妈很多年。
再就是我的好朋友李花,她是和我一起在外面打工的,那时候她有手机,我没有,我和她打工的地方路程只有五十来米的样子,那几天我没空去找她,但是她接到我堂妹夫的电话说我阿婆不在了让她告诉我,她居然不告诉我。
知道第三天后,我去找她,她才漫不经心地对我说,听说你阿婆死了。
这对我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在她那里是平平淡淡,我不要求你和我感同身受,但是作为朋友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吧?
但是当时的我很懦弱,懦弱得一次次被所谓的朋友利用,算了,往事不想再提,这让我再重新活一次,我一定不要让这一世留下遗憾。
就这样,我和阿木在亲人和村民们的拥簇下回到了村子。
待看够了热闹,满足了好奇心的村民都散去之后,又轮到家人轮番上阵问了我很多问题。
我觉得头有些晕,拉着阿木就上了棚(解释一下棚的意思,就是二楼,因为这里的房子全部都是你泥瓦房,他们建房子的时候会用木板钉多一层,那一成就叫棚了。
一般会在适当的地方放一把木梯子,这里的木梯子也是用木板钉成的,比较大,走起来也不容易摔,在我们这里叫斗梯,我们上下棚就靠它了。
当然我们这里的棚也是很结实的,随便你在上面怎么跳怎么跑也不会烂掉。)
见我们上了棚,阿妈又跟着走了上来,身后跟着小我三岁二弟弟阿国,三弟弟林卢生,还有才两岁的小妹妹,叫阿妹。
阿妈一上来就抱过了阿木,因为她发现阿木正常了,居然会说话了,之前阿木就是傻担心会害得阿国和卢生娶不到老婆才把他送走的。
现在倒好了,居然会说话了,病也好了,怎么能叫她不激动呢?
但是她担心是她兴奋过头产生的幻觉,所以她想再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