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阳关明媚,温暖和煦的日子。
金秋十月,想必北京的香山上,早已是红叶遍山红,炫丽犹如山神用彩绘笔描绘道道朱粉一样。
然而广州的十月仍与飒爽的秋甚无因缘,街景一旁守候的仍是枝叶繁茂的木棉,绿意盎然的树枝迎风招展,树干挺得笔直。
透过面包店的橱窗,每日都能欣赏到这让人心旷神怡的风景。换作平日的话,欣怡一定会在店里没有客人的时候,盯着窗外发一会呆,顺便缓解一下视觉疲劳。然而今天,她的视线根本不曾触及到窗外。
因为嘉煜在店里。
面包店也有推出各式蛋糕,还有供客人品尝的休息区,嘉煜就坐在这里,正对着欣怡的方向,靠着窗。
休息区和商品区中间用一个半人高的木制花架隔断,上面放着争相怒放的盆栽。
欣怡仿佛也与这些花架和盆栽同化,毫无声息地凝注着他。
光线从窗外的枝叶缝隙中透过来,穿过玻璃窗,暖暖的照射在他身上,与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交融。
嘉煜单手托着腮看着窗外,静静地感受这一切。
技能大赛过去后,欣怡又恢复她在面包店的兼职习惯。嘉煜就只说过一次,“你又不是缺零用钱花,不要去了。”
欣怡知道,那是嘉煜心疼她,但是她还是想去锻炼一下,嘉煜便再没有多说什么,取而代之的是只要排到她的班,他就会陪着她一起来。
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上下班,还是怕再次出现类似眼镜男那种男鬼的骚扰呢?
——嗯,只有嘉煜自己知道。
店长玲姐倒是不反对,一,能看帅哥饱眼福;二,他有消费;三,他坐在窗边还能帮店里招揽生意。
店里的女性顾客倍增啊,玲姐数钱数到好嗨皮~!
不过,这对欣怡来说却是一大干扰。嘉煜在,很是影响她。
视线总是不自禁地往他那里瞟。
她曾经抗议过:“嘉煜,你还要超度万魂,不用陪我了。”
“不要。”——对方赖皮地回答。
窗外慢慢走过一对年迈的夫妇,妻子推着丈夫的轮椅,而丈夫的手回伸着,握着妻子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们谈笑着。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嘉煜望着他们缓步慢行的目光比和煦的阳光还要温暖、柔和。
他的嘴角浮起让欣怡心醉魂迷的微笑。
欣怡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凝注着眼前的这副光景。
“……欣怡,等我老到坐轮椅的时候,你也会这样推着我四处看风景吧?”
冷不丁的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着实把欣怡吓了一跳。
嘉煜的头仍用手托着下巴面向窗外微侧着,但是他的视线已换成了欣怡那边。
目光中饱含着柔情与笑意。
“……不许你说傻话!”
嘉煜的头慢慢转向她,眼中仍是怜爱的笑意,表情却是捉弄的孩子气,“欣怡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我是说,不许你瞎咒自己!”
“不是咒自己,这是我的心愿……嗯……”他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妥帖,又改口说,“应该说,是对我们未来的规划。”
嘉煜凝注的目光,让欣怡移不开视线。
双颊,倏然红了,心中腾起一股不可思议的甜蜜余韵。
“欢迎光临!”
挂在店门的电子门铃响起,欣怡适做调整,赶忙将视线移到大门,门扉推开,客人走了进来。
是一个充满青春朝气、活力四射的年轻女孩。她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稍稍染了点颜色,在阳光的反射下,黑与红褐色自然的渐变着,略带俏皮的面容,好像把夏日的活力也一并带入到了店里。
女孩一进店门便径直往嘉煜的座位走去。
想来是在窗外看见他,才临时改变主意进店的吧。
“哟!好久不见。”
女孩微笑着,亲切的招着手。
而嘉煜则是在欣怡讶异的注视下站了起来,除了在长辈面前,很少见他如此。
“花玲学姐。”
“行了行了,不用这么客气。只有这点还是那么不可爱。”
花玲爽朗的说着,拉开嘉煜对面的椅子坐下,并用手比着让嘉煜一起坐。
也就只有这位学姐敢用“可爱”这个词来调侃嘉煜。
嘉煜苦笑了一下,然后坐下,招呼欣怡过来。
“欣怡,这是花玲学姐,我大一的时候,学姐照顾我很多。”
欣怡端上一杯柠檬水走了过来,听到嘉煜这么介绍。
花玲微笑打量着欣怡,然后哈哈大笑说:“臭小子终于想通了,我以为你要孤独终老呢!”
“……还请学姐嘴下留情。”
花玲随意拨弄了一下耳鬓的发,凝视穿着店员服的欣怡,继续“嘴下不留情”:
“人家站着你坐着,人家忙着你看着,啧!啧!啧!”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食指。
嘉煜不说话了,在这位学姐面前,他永远是没天理的那一个。
“没有啦!嘉煜是客人,这是我的工作嘛。”
“欣怡,麻烦你拿一份提拉米苏蛋糕过来,还有冲一杯奶茶。”
事到如今,只有食物才能堵住学姐的嘴了。
“懂路。”花玲满意地点点头。
欣怡端来蛋糕和奶茶后,还要继续看店和接待其他客人,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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