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呢?我又怕我做了什么不上档次的事让他家人不喜欢芮芮,那干什么呢是不是?咱们图的不就是他家人好好对芮芮么。”
久不做声的薛玉珍终于开口了:“玉红,这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风俗习惯,这个是不假,但是人也可以变通,虽说这是他们家的规矩,但规矩也是人定的,没说不能变么,我觉得他爷爷这事不影响唐泽和芮芮的,唐泽今年都37了,芮芮26,两个人都老大不小的,婚礼和丧礼是不冲突的,当然了,我不是咒他爷爷,但毕竟如你所说,人都有生老病死,所以不能故步自封,我相信他父母是明事理的,你肯定不能在人家爷爷重病的时候提这个事,这肯定不好,但是你也别操心芮芮结婚的事,耽误不了,规矩实在不能破,咱们就先让芮芮和唐泽领个结婚证,一样的。”
薛玉红看着薛玉珍,却突然生出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末了,冒出了这么一句:“大姐,你嫁大妹
的时候我还感觉不到,等我自己嫁女儿了我才知道孩子的事有多让父母放心不下。”
这话倒是说到了薛玉珠的心坎里,她突然接过话茬好一番感慨:“秦岭今年也26,大妹孩子都一岁多了,芮芮虽然还没结婚,但也谈的差不多了吧?你说我不急吗?当初三个孩子刚刚大学毕业,个人问题我们还真不操心,可是时间不等人呐,你看这一晃,都26了,再过两三年孩子们都三十了,真不敢想。”
既然当妈的主动提到了女儿,那么一直避讳着怕引二姐不高兴的薛玉红就忍不住要问一问薛玉珠心里怎么想的了。
“二姐,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二妹一个大姑娘嫁给一个二婚头啊?还带着个孩子?你以为给别人当后妈容易吗?我听芮芮说,宋校爸爸当初娶张婉进门的时候,宋校宁愿住在部队都不回家,你看看,孩子有多抵触父母再婚,这给人当后妈也不容易啊,你觉得二妹能跟丁鹏的儿子处的好吗?上次吃饭我看那孩子真是冷漠的要命,从进门到出门就没喊过人,难搞啊。”
薛玉珠没有因为妹妹的一番心里话而有所不快,也确实如妹妹所说,都是事实,也都是忧患,但是薛玉珠也有她的无奈。
她指了指薛玉珍:“你问大姐,宋校介绍多少有身家背景的好男孩给秦岭认识?我也不知道是人家眼光高还是秦岭眼光高,介绍那么多可就是没一个成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咱们大妹和秦岭有啥区别呢?她不是嫁到北京去了吗?秦岭也不差,为啥就没这个好运呢?我觉得还是没这个福气,没这个缘分。”
说到凯茵的时候薛玉珍没有说话,她这人稳重的很,向来不跟人争辩,许多事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绝对不会跟人争口舌之快。
尽管当妈的听见别人有意贬低她的女儿她确实有些不高兴,而且这个人还是女儿的二姨。
薛玉红倒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她承认她姐姐说的最后一句话有道理:“是啊,我信缘分,可能谁跟谁在一起真的是上天安排好的。”
三姐妹沉默的时间里芮成刚又从客厅中乱入了一次,但是好在没引起什么较为严重的后果,因为薛玉红光顾着烦恼她家芮芮的婚事。
毕竟孩子都26了,婚姻这件事就算不能草率但也绝对不能耽误了,芮芮没心没肺,但她这个当妈的不能没心没肺。
后面那间女孩子的卧室传来芮芮打电话的声音,但是打电话能打到吵起来的也只有和凯茵了。
薛玉珠和薛玉红都朝芮芮房间看了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只顾着苦叹,又一起看了看大姐,唉,全家都是女儿的命。
在儿女婚姻这件事上,女方的父母就是比男方的父母受苦一些,若是女儿再偷吃了禁果,那父母就更是操心了。
估计芮芮要凯茵帮她买的什么东西凯茵买错了,现在芮芮飙了一通电话到北京找凯茵吵架,越说越气愤,说的捶胸顿足都不为过。
两姐妹自小吵到大,却是越吵感情越好,客厅里的大人们自觉的封上耳朵,都没心情管孩子们的闲事。
“这件事你有没有跟芮芮提过?芮芮是什么态度?唐泽是什么态度?”
薛玉红看着薛玉珍叹了口气:“芮芮是什么小孩大姐你不知道么?没啥烦恼,乐天派,唐泽么毕竟不是我儿子,我能跟他说什么呢?他爷爷现在病重,他连汉臣都顾不上了,你说我怎么提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