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便是叫仆役去取来笔墨,程峰思虑一阵,随后便将一众诗词写了出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嘶……好诗!”
“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嘶……好诗好诗!”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嘶……这个不行,换一首。”
“为啥?”
“你这不骂人么?这个不行,换一首。”
“……”
直到程峰揉着发酸的手腕将诗词写完,众人这才重新站起身子,随后哼哼唧唧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去国子监求那群眼高于顶的士子!”
“有备无患么,谁承想程兄这么好说话呢。”
……
……
恰在此时,后院的一处空寂院落中,几点丝竹渐渐从屋中传来,循声而去,却见屋中一个披着大红色纱裙的女子,正端坐于屋中弹琴。
这时候大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嗬着手走了进来,婷婷然走到那女子身边,偏座在一边道:“小姐,一会就出去了,怎么还在谈呀,这曲儿弹了这么多天,也不觉腻得慌。”说着嘻嘻笑着用手挑开了遮在女子额前的一缕发丝,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孔,轻笑道:“今儿可是瑾儿姐姐出阁的日子,可不许愁眉苦脸的。”
“值得庆贺么?”清倌人出阁,这样的日子确实不值得庆祝,毕竟似她们这般人,唯一能守住的,变就是这青白的身子了,如今连身子都丢了,以后的日子……
但生活就是这样啊,有着这样的容貌,却生在这样的环境,她们没得选择,很多事情看透了,麻木了,也就不会当回事儿了。
只是心里终究是有些难受的,那女子转头过来,微笑着瞟她一眼:“今日他可来了?”
“没见着。”丫鬟微微摇了摇头,随后点着唇道:“许是路上有事儿耽搁了吧,毕竟郎君如今贵为使君,总该主意一些!”
听到这里,瑾儿身子重重的抖了一下,随后捏着手道:“是啊,他如今贵为使君,而我不过是一名歌姬,总该注意一些才是。”
小丫鬟这时候也知自己说错了话,轻轻的低下了头,随后眼珠一转,随后又道:“郎君才不是那样人嘞,小姐再等等,没准过会就能过来了呢。”
瑾儿微微抿了紧嘴,而后有些担心的道:“那,你说郎君可能得了魁首?”
小丫鬟见着自家小姐这幅痴情模样,抿嘴笑了笑,随后到:“那可还用说么?若是郎君无才,如何能被陛下接连四请入朝?如今郎君扶摇直上,以后小姐的好日子就到了呢。”
瑾儿闻言叹了口气,转而捏起了一张信笺:“但愿吧……”
小丫鬟撅着嘴:“都是嚒嚒,非要闹什么以才选人,若非如此,郎君早就便将您赎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一惊,随后熄了话语,不过片刻,便见一个身着艳丽的老妇人推门走了进来,见着瑾儿穿了大红喜袍,大嘴一列,眼角一眯,白粉哗哗的便掉落了下来。
“呦……瑾儿丫头都打扮好啦?呵呵,看嚒嚒这儿还为你操心呢。”说着低头看了眼边上的丫鬟,伸手便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恶狠狠的骂道:“叫你来招呼小姐,你这是聊起天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