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第二日,再次来到中央国术馆的徐昊,就看到斜拐角的一处长廊,来了一堆熟练的建筑工在修缮这里。
因为此处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大理石镶嵌的地板,如同被挖掘机挠了一边,两侧墙壁更是坑洞无数,划痕过百……
徐昊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人类所能造成的破坏力。
但昨天这里还没什么变化,今天却变成这副模样,你要说这不是人为战斗,他说什么都不信。
…………………………
国术馆内旁边的一处四合院内,一位面色红润的长胡子老者坐在长椅上,双眼微闭,徐昊则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静等孙禄堂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树荫从西到东,哪怕徐昊都已经浑身是汗,双腿大颤,很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孙禄堂依旧不曾言语。
直到太阳即将落日,徐昊神情恍恍惚惚,几乎要摔倒的那一刻,孙禄堂才伸出右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几乎在那一瞬间,一股不知道从哪而来的力量,再次从徐昊身体之中涌出,他才回过神来,弯腰拱手道:“谢师父。”
“嗯,但我很想和你说,你将拱手礼和抱拳礼弄错了吧?”孙禄堂瞥了眼徐昊,轻轻一弹指就让他松开双手。
随后他缓缓道:“拱手礼乃是双手拱手是两手稍弯,相叠于胸前或偏上,形成一个“拱形”,也可一手虚握,用另一只手抱住,而这才是拱手礼,向为师谢过的意思,但你用的什么玩意?”
“啊?”徐昊摸了摸脑袋,一脸懵逼。
“你刚才用的是抱拳礼,右手四指并拢伸直呈掌,左手握拳,你这是要和为师一绝生死吗?”孙禄堂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徐昊忍不住抽了抽嘴,急忙喊道不知情。
结果孙禄堂却没心思听他道歉,直接让其伸出手掌,反手不知从哪抽出柳条,对着徐昊的手掌就是一顿猛抽。
“啪啪啪……”
“我擦……”徐昊只感觉手掌疼的专心,可是丝毫不敢躲。
而孙禄堂一连抽了十下,见他面色一阵扭曲抽嘴,也是乖乖听话的意思,便扔下柳条沉声道:“记住,有些错不能犯,你虽然只是我的记名弟子,但我是你师父,就有权利将你教育好,而且徐昊,你真的想学武吗?”
“想!”徐昊重重的点点头。
“好,那你也应该明白一句话,棍棒之下出孝子,严师手下出高徒,如果怕疼,你就早早离开吧,当我没收过你这个徒弟,对吗,徐府的小少爷?”孙禄堂似乎知道了什么,突然笑呵呵的看向徐昊。
但他不曾想到徐昊突然深深的弯下腰,拱手道:“师父,我是您徒弟,不是什么徐府的小少爷,如果您怕我吃不了苦,我就住在这里可否?”
“好,通知你爹娘一声吧,明天若是不能再来了,那就不用来了。”
“是!”一天没吃饭的徐昊,双腿打着晃,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而李景林则突然出现在孙禄堂身旁,一脸忧愁的说道:“你是不知道,他爹就是一个老顽固,能让他出来练武,还是这小子以死相逼。
结果你还想让他住在这里,简直不可能,完全就是浪费一个好苗子啊!”
可是孙禄堂却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拿起石桌旁的一壶凉茶放在手心,没过几个呼吸之间,茶水就已然沸腾。
而孙禄堂却令人心惊胆战的喝了一口,才缓缓道:“这是练武,不是学武!”
此话一出。
两人沉默许久。
因为中央国术馆,只是个学武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练武之地。
武道一途,往往一字之差,却是天地之别